2024年东京羽田机场发生跑道撞机事故,日本刚发生能登半岛地震,因此海上安全厅派出“水凪一号”德哈维兰加拿大DHC-8 Q300型飞机,准备前往救灾,飞行员误解塔台指令,闯入跑道,同时日本航空516号空中客车A350-900班机正要降落跑道,三驾驶完全没看到机型较小的海上安全厅飞机就直接撞上,海上安全厅机上五人患难。

这起空难是日本航空自1985年以来首度再次有空难事故,也是首起空中客车A350客机的严重事故,事故后虽然空中客车飞机乘客都安全撤离,但飞机本身起火全毁,成为全球第一架因航空事故彻底报废的空中客车A350客机。可说打破了一连串的飞安记录。

类似事件其实并不罕见,2025年2月时,芝加哥中途机场也发生FlexJet Challenger小型商用客机也是误解塔指令,导致未获许可闯入跑道,眼看就要遭降落的西南航空波音737-800撞上,幸好最后关头西南航空驾驶紧急放弃降落重飞,才千钧一发躲过灾难。

类似事件在在显示,不能塔台与飞行员的沟通时常会出问题,尤其是没有频繁定期飞行的小飞机,不论军用还是商用小客机专机,很有可能与塔台发生沟通误会,而误闯不该进入的跑道,加上天时与气候,如阳光方向影响视线等因素,大飞机驾驶不一定能看到小飞机,若都要依赖人的紧急反应,那么迟早还会再出撞机事故。

30秒内可能造成相撞就提出警告

最彻底的解决方案,还是用科技警告人类,汉威(Honeywell)开发新驾驶舱安全警示系统SURF-A,意思就是“地面警示系统”(Surface-Alert),当侦测到降落跑道有小飞机闯入时,就会响起警告要驾驶赶紧放弃降落重飞。其实这并不是新想法,过去20年来相关解决方案早就推出,但航空公司却不想要增加成本,兴趣缺失,直到羽田事故激发各国航管单位施压要求安装相关警示系统,尤其日本羽田相撞事故后,积极推动,才促成这项创新得以实现。

SURF-A采GPS与广播式自动相关监视(Automatic dependent surveillance broadcast,ADSB)数据及先进分析系统来判断其他飞机是否位于跑道或跑道附近,30秒内可能造成相撞,就提出警告。广播式自动相关监视即飞机本身会定期主动广播本身的位置,不需地面航管站发送查询,其他飞机也可接收这些资讯了解对方位置。

航管系统发现飞机太近时只会在航管站屏幕显示警告,要由航管人员再警告飞机驾驶,SURF-A则是直接于驾驶舱发声与视觉警告,目前试飞测试结果良好,汉威预期美国联邦航空总局将于2026年核准系统。

两大飞机制造商空中客车、波音,本身也在开发自己的跑道安全警示系统,空中客车已在测试跑道警示科技,预估2028年将成为空中客车新飞机的标准配备。起飞降落总是航空最危险的时刻,42%航空事故发生在跑道,跑道飞机相撞也是航空五大风险之一,不过科技更完善后,未来跑道相撞事故有望减少许多。

(首图来源:Honeywell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