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本街头巷尾的家庭小餐馆或独立餐厅,是日本文化的灵魂之一,但2024年,日本有超过1万家企业破产,其中拉面店的数量创历史新高。原因是劳动力短缺和进口成本上升,日元又跌至37年来的最低水平,进一步加剧局势。

东京商工研究中心(Tokyo Shoko Research)数据显示,去年企业破产数量较前一年增加15.1%,达10,006起,连续第三年增加。包括餐厅在内的服务业破产数量最多,达3,329起,年增13.2%,自1990年以来首次超过3,000起。

餐厅受到食材物料、公用业务成本飙升与找不到足够人手的多重打击,运营成本飙升,但便宜的国民美食价格上涨空间有限,因此压力倍增。去年,日本城镇中有72家拉面餐厅倒闭,比前一年增加30%,原因是就业成本上升,以及这种汤面原料的价格两年内上涨一成以上。

1千日元一碗拉面怕吓走顾客

为了抵消成本,店主必须将价格提高到每碗1千日元以上才有利可图,但根据帝国数据库的数据,虽然成本上涨,日本一碗拉面的平均价格仍低于700日元。大部分餐厅自行吸收成本导致亏损,专家认为2025年破产现象可能会持续,中小型企业可能比大型连锁企业更不愿意修改菜单价格。

建筑业其次,去年接近2千家建商破产,年增13.6%。以破产原因而言,因劳动力短缺而导致的破产案件从159起大幅上升至创纪录的289起,而因找不到人来接管企业而导致的破产案件总数达到462起,也创历史新高。

缺工是最大隐忧

《路透》有类似调查,结果显示高达三分之二的日本企业苦于劳动短缺。一位铁路运营商的经理在调查中写道,不用说,这会增加人员成本,但甚至可能带来业务连续性风险。2024年光是因劳动力短缺导致的破产数量年增32%。

当被问及解决劳动力短缺的具体措施时,七成受访者表示正在加强应届毕业生的招募力度,六成受访者表示正在实施延长退休年龄、重新聘用退休人员等措施。日本厚生劳动省去年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,约三分之二的日本公司的官方退休年龄定为60岁,但大多数公司让员工继续工作直至65岁。

日本政府表示,日本的劳动力短缺,特别是非制造业和小型企业的劳动力短缺,已达到历史水平,人力供给限制,可能抑制经济增长。许多餐厅开始引进机器人取代厨师,如最近在台湾超市也可以看到的大阪王将(Osaka Ohsho)冷冻水饺,两年前就大幅引进自动化技术,提高产量减少人力需求,去年还在东京一家门店引进可以自动调味、自动化烹饪和自清洁煎锅的烹饪机器人,减少人力短缺的压力。

而人口老化的台湾也是处于一样困境,截至去年7月,有66,300个职位空缺中,有40,000个属于中端劳工,服务业占53.8%,工业部门占46.2%。

(首图来源:Unsplash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