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湾对黑潮不陌生,这条深邃又温暖的发送带,带来丰富的渔获,是全球第二大洋流。但日本人对这条海上高速公路,就没这么欢迎,过去黑潮到达日本东京湾附近之后就会往右流向太平洋,但这几年黑潮路线改变,包围日本海域,使日本海洋温度升高,带来炙热的陆地,也影响过去寒冷海域孕育的海洋生物,替渔业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这两年,由于黑潮向北极延伸480公里,从日本东部扫过,使得日本东北地方靠太平洋一侧的一个海岸地带,海水温度高出整整六度之多,让陆地也变成更热。黑潮高速流动,不只带来温暖的海水,而且根据其所在位置的不同,还会导致海平面上升。

五大洋流都直冲北极

黑潮的路线不是恒久不变的,有些是周期性事件,譬如大型洋流弯曲,在日本南部,黑潮会远离日本陆地,向东来个大弯曲,引进冷水。但这两年黑潮向北延伸这样的变化,越来越多证据显示,温室气体和气候变迁是主要原因。

科学家发现,世界上五大洋流系统,包括黑潮、墨西哥湾流、巴西暖流、东澳暖流和阿古拉斯暖流,大多都在以类似的方式发生变化,即变得更温暖,并且向极地推进得更远。

目前已知这些洋流的变化,源自于一种被称为“哈德莱环流圈”的现象,它是热带地区一股暖空气上升的全球性区域,如今,由于气候变化,它正在扩张,改变支撑高压系统的下沉空气区,影响风向。科学家认为,受风向变化的影响,黑潮延伸带一直在向北移动。

黑潮延伸段在2023年和2024年的突飞猛进是极端事件,北缘几乎到达日本最大岛屿本州岛的北端。从2023年4月到2024年8月,在整整一年半的时间里,该地区“几乎每天都出现强烈的海洋热浪”。极端海洋状况导致2023年日本北部陆地夏季气温创下历史新高,也改变日本太平洋沿岸鱼类群体的分布,对日本渔业造成极大影响。

(图片来源:Gemini)

渔获减少昆布都没了

如鲭鱼渔业捕获量下降到10年前的一半以下,日本渔民表示,现在只能捕获到大约以前的两到三成。日本东北部向南流动的亲潮,通常会带来凉爽的海水,滋养丰富的渔业资源。然而,当黑潮延伸段向北移动进入该区域时,它取代了亲潮,导致海洋温度发生剧烈变化,如太平洋鲑鱼和秋刀鱼等鱼类变得更难捕捞。

北海道海域的昆布,也在急剧下降,日本气候动力学专家表示,由于昆布的供应量正在减少,现在很难买到昆布,称日式高汤文化可能面临崩溃。

最近黑潮北缘已退回至北纬37度左右,从历史角度来看,仍然是一个较高的位置,专家担忧,这个偶发事件可能是百年后的征兆。夏威夷大学专家表示,很难预测未来,根据目前掌握的数据,只能预见到它的强度会越来越大。

(首图来源:Flickr/Tetsuji Sakakibara CC BY 2.0)